宋幼安不解:“这是作甚?”
裴知予道:“白天给你的护身符呢?”
宋幼安闪烁其词:“老太,你那护身符不好使,还好意思提?”
隐在袖中的手指捏着,反正她不会知道自己把符丢了。
裴知予口吻笃定:“你扔了。”
“我没有,你不要冤枉我。”宋幼安反驳。
“拿出来,便证明你没有扔。”裴知予道。
“我不想任你差使。”宋幼安看见她便厌恶,转头去扶玉太妃,乖柔道:“太妃,我陪你回房。”
裴知予的眸比月寒:“是扔了吧。”
玉太妃也看宋幼安:“幼安,你扔了?”
“我没有,太妃。”宋幼安有些急了。
裴知予不会放过中伤她的机会,先捧后杀:“老身也觉得宋小姐孝顺,想来不会不顾太妃的安危,可……”
她召出小纸人,在眉眼处一点,挥挥手:“去。”
小纸人一颠颠的盘旋,旋到不远处的渣斗停下。
再飞回来时,它身上粘着一张符:“这是我送予玉太妃的,擅自扔掉便是宋小姐的家教么?”
“还是说,你根本不想顾玉太妃的死活?”
符证在,噎得宋幼安面红脖子粗,泪眼婆娑的看着玉太妃,喃着毫无份量的话:“我,太妃,我也不知怎么回事。”
玉太妃退开她的手,懒得听解释,拉着煞白的脸:“我乏了,回去歇了。”
路过裴知予跟前,顿住:“再给我一张护身符。”
玉太妃拿着护身符离开,半个眼梢都未给宋幼安。
宋幼安大脑嗡鸣。
她,失了太妃的宠?
是败这老太所赐。
夜深又凉,裴知予深觉背着老太太的身子倦的厉害,想回去睡上一睡。
“老太太,你为何针对我,我们认识?”宋幼安察觉到了。
裴知予没有正面回答: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。”
“若要……”宋幼安喃喃,暗骂了句神经病。
她做什么了?
她问心无愧。
宋幼安踢了会树发泄情绪才回厢房。
厢房墙根下躲了个人,看着鬼祟,宋幼安抓住他的胳膊:“好大的胆,竟在寺庙偷窃。”
“我,我没有。”被抓包的小和尚紧张的跳起来,怀里的东西也掉了。
宋幼安见是个和尚有些讶异,看到落地的火折子,再看到这是老太的房间,心里有了思量:“你想烧死丁老太?你们莫不是有个人恩怨?我要告诉方丈。”
后面这句便是试探了。
小和尚急道:“正是方丈……”说到一半便急急捂嘴。
定是老太白天的话惹恼了方丈。
方丈再慈悲也是人,会愤怒。
宋幼安决定推波助澜:“冬日天干物燥的,老太房里火烛倒了好几次呢。”
小和尚反应过来后,心思活络了,他正愁怎么办成方丈交代的事呢。
烟雾缭绕的迷药顺着窗缝钻进去。
“走水了。”
“斋房走水了,香还在里面。”
火雾缭绕,火势烧起来了,寺庙的和尚才提着水桶‘急急’出来。
房里的宋幼安看着漫天火光,心跳如擂鼓。
老太,以后便在西天多管闲事吧!
“怎的会忽然起火?”玉太妃披着厚厚斗篷,捂着心口。
宋幼安贤孝的扶着她,用扇子扇浓烟,还递上了茶水:“不知,不过方才听小和尚们说,好像是老太在房里烧纸祭拜,不小心弄倒了蜡烛和火油。”
“荒唐!”玉太妃气极难:“佛门圣地也敢如此。”
气后又难堪的抚额:“人是我带来的,方丈那边……”
宋幼安忙表现:“太妃不要忧思,方丈佛心,怎会责怪,今夜……”
她红着眸:“那符的确是幼安故意丢的。”
玉太妃蹙眉,又听她道:“幼安听到方丈自语说老太和佛门不合,有些邪门,幼安一来担心佛祖误会了太妃的诚心,二来担心老太的符会伤到太妃,所以……”
她吸吸鼻子:“幼安宁让太妃厌恶,也不敢拿太妃的事赌。”
宋幼安说得真诚,让人动容,玉太妃拉起她的手:“好孩子,难为你了,这老太……哎,本以为那老太有点本事,留在府上左不过是多张嘴,谁曾想……衍儿这次的眼光不行。”
宋幼安宽慰:“是那老太道行太深。”
她想,这次解决了老太,立了大功,衍王必对她另眼相看。
“稍后去找方丈把烧毁厢房的银子赔了,毕竟是我带来的人。”玉太妃道。
浓雾逐渐散去,火势控制住了。
方丈带着和尚们站在厢房前念经超度:“那位老太虽诋毁佛门圣地,毁我庙宇清誉,但我佛慈悲,便不同她计较了,愿她来世做个好人。”
第8章 老太的狐狸精道行挺深啊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